【然晨】一则案子中的故事
大人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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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后二层小洋楼楼上楼下的大门同时打开，刘秦风先是朝楼下看了眼，就见那抹绿色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他赶忙跑到小洋楼的外侧楼梯，风衣都因他的步伐像是有人在后面拎着一般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跑到自己的电瓶车旁边看见上面还插着车钥匙便觉得不妙，拧开钥匙就看见屏幕上原本半格的电量这会只显示一个孤零零的红格还忽闪忽闪的。
我就知道！刘秦风有些抓狂，拔下钥匙就去追已经跑了段路的人。
中华街有两家侦探社，一家是晨私家的私家侦探社开了六七年了，名号都打出来了，另一家则是刘秦风的。其实一条街上干同样活的不少，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事巧就巧在他们是上下楼的关系，行业竞争已经演到家门口来了。
两人是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都觉得对方的探案能力差了点，每次见面都带着针锋相对的意思，不过探案嘛都是拿实力来说话的，就比如现在。
刘秦风检查了一遍窗户的锁扣，确认没有人为损坏，且没有任何问题，晨私家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只剩下灰烬的火炉里。
“门窗上锁，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老太太的衣服穿戴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基本上可以判定老太太是烤火的时候二氧化碳中毒导致死亡。”晨私家边讲边脱下乳白色的塑胶手套，刘秦风对他的判断没什么异议，只是看着那人昏昏欲睡的探案模样，觉得好笑。
“我就是忘拔车钥匙了，你就把电给我骑完了？”兴师问罪的口吻并且极其肯定，整条中华街他就那么一位竞争对手，而且能想出骑光他电瓶车的电让他无法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案发现场这么不聪明的办法的人，除了晨私家他暂时想不出第二个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
晨私家原本的瞌睡都因为这句话消散了些，打了一半的哈欠被强行停住换成反驳：“什么我骑你电瓶车，你自己忘充电了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大半夜偷骑我电瓶车他怎么会没电啊。”刘秦风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晨私家手伸到后颈捏了捏觉得清醒了点，抬起手重重的拍在刘秦风的肩膀：“你不能办案不如我就来污蔑我啊。”
“那你困成这样，做小偷了还是抓小三了？”刘秦风顺手搭上晨私家的手腕，意味不明的眼神连带着他的手部动作，从腕骨缓缓向上，晨私家不自在的抽回手，刘秦风蹙着眉头吸了口凉气。
晨私家握住自己的手腕，转动几下，望着刘秦风疑似装可怜的神情，连忙撇清关系：“干嘛，我可没打你。”
刘秦风捂住自己一边脸颊揉了揉，摇头解释：“长溃疡了。”
“真的？”晨私家朝他靠近了点，似是想看个明白，刘秦风正想着这人怎么会忽然那么关心他，就听他道：“活该。”
“欸你！”
能印证他们推理的最好证据就是尸检报告，不过那还得等一个小时左右，晨私家本打算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垫垫肚子什么的，可刘秦风就像棵在案发现场生根的大树似的，一步也不挪。晨私家自然也不会走，万一他先拿到尸检报告这一单让他抢了去了，他还怎么在中华街混。
晨私家蹲在地上，睫毛像小扇子样的煽动，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困意萦绕着他，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常常一个还没打完就觉得疲累，而身体已经在为第二个哈欠做准备了。
闭眼睛的动作他刻意持续的久些，妄想在这半分钟都没有的时间里得到休息。
他如此不在状态尸检报告自然被刘秦风抢了先，结果和他们推理的一样。晨私家懊悔昨晚睡得太晚了让刘秦风有机可乘，他摸不到尸检报告便去瞧屋子里的东西，老太太很爱干净，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的一尘不染。
她自己打的针织包或者围巾都漂亮得很，上面连一个接线结都不怎么看得到，晨私家拿起一个粉红色的针织包，她是靠做这个赚点钱补贴家用的。
从资料上看，儿子儿媳都在外地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就有个小孙子在这，听说小孙子前几天来过一回，带了好几个果篮，邻居们都夸老太太的孙子孝顺。
左右翻了翻，刘秦风依然站在老太太躺着的太师椅旁，晨私家忿忿的望着，如果眼神可以代表刀刃，刘秦风现在怕不是凶多吉少。手伸进针织包里，刘秦风转身就看见晨私家利刃似的目光，手呢毅然决然的伸进老太太打的针织包里企图找到些其他线索。
到底说坚持的人老天会给他结果呢，这一模还真给他摸出了不对劲，愤恨的眼神忽然转为懵又变成不可思议，手在里面不停的摸索确认，最后将针织包倒过来什么也没摸到。这个认知让晨私家看到了这个案子的不简单，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小心而缓慢的剪开针织包内的夹层，再倒过来的时候，晨私家手掌心出现几颗钻石，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抬眼望向刘秦风。
看来这起案子还牵扯了珠宝走私。
“这个案子我先破的话你就搬走。”晨私家将钻石握在手中，指着刘秦风。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门前抢生意的经营模式，每天都讨不到安生日子，为了和刘秦风抢那偷鸡摸狗的生意，起的比鸡早睡的比贼晚。
刘秦风像刻意和他较劲一般，谁也不让谁，有段时间在阳台上拉了个横幅，红色的还不是在正中间挂着，而是从阳台的头拉到尾一整个阳台。
他的小牌匾都不显眼了，为此他特地打了个LED灯放在店门口，刘秦风见了说他这一闪一闪的灯牌放在门口像开理发店的。
晨私家摸上自己的卷发，指着刘秦风从阳台探出的脑袋，气汹汹的叫他下来。
对于晨私家的要求，刘秦风照单全收，但他也不是白答应的：“要是我先破的话，你给我当半年助理。”
“成交。”
既然要破珠宝走私就得先查老太太和谁来往比较密切了，近期接触过什么人，他们在现场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一本相簿不过里面装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张张车票，这更加佐证了珠宝走私的可能。
晨私家一大早就出门了，坐在刘秦风电瓶车的后座，脑子里想着案子。
电瓶车的座位就那么大点，他们两个大男人一坐上去中间空出的位置多的还能在塞一个人来，“说真的，我那么多年侦探的经验不如你就直接搬走吧。”对于自己的破案能力，晨私家是自信满满，那么多年什么大案要案他没破过，什么鸡毛蒜皮的案子他没破过，这次的珠宝走私案他自然得心应手。
对于晨私家的得瑟刘秦风不屑一顾，嗤笑一声：“不是我刻意打击你，我这个人呢，最大的本事就是我的实力能狠狠得打响那些没破案前说大话或者不觉得我能破案的人的脸。”
“好厉害啊～”
“……”刘秦风觉得晨私家在骂他，空出只手调整了一下电瓶车后视镜就看见晨私家双手交叉在胸前嗤之以鼻的表情，在注意到刘秦风在透过镜子瞧他时立马耷拉个嘴角，这人真是的，刘秦风没忍住发出声轻笑。
快开到菜市场门口的时候晨私家忽然叫他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会，刘秦风见路边正好摆着个买包子的摊位，正热火朝天的做着生意，热气腾腾的包子从蒸笼里释放出来，白烟袅袅。
想来他是饿了，刘秦风正好没吃早饭，降缓车速，“吃豆沙的还是肉的。”
晨私家却没给他回答，而是满怀感情的叫到：“鸥贤惠，你这么早来买菜啊。”声音欣喜中带着溺死人的甜腻，又夹着嗓子说话，像是个情窦出窍的毛头小子。听得刘秦风的车把手都扶不稳，向一边摔去，晨私家的招呼也变得慌乱起来怕自己掉下去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抓住刘秦风的肩膀。好在刘秦风的脚落地的快及时撑住，两人才没落得一个狼狈下场，晨私家压着嗓子朝他抱怨：“你小心点。”
停稳车，刘秦风见鸥贤惠的目光已经落过来了，立马招呼：“鸥姐早，好巧啊。”
鸥贤惠点头：“早啊。”
“鸥你吃早饭了没？”刘秦风十分确定如果他在不开走的话，晨私家会长在这里，他调整车头匆匆忙忙的丢下句鸥姐，我们有事先走了，后立马拧下车把手，晨私家想说的话都被突然动起来的车变成了一阵风。
“你干嘛啊，我打招呼呢。”搭在刘秦风肩膀上的两只手都带着责怪，刘秦风瞄了眼后视镜，那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要打招呼可是我要破案啊。”
“鸥都要朝我们走过来了，怎么说我们都得和她讲几句吧。”晨私家讲话不知道是不是有颗大金牙阻碍了他发声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如果不做侦探的话，他去做幼儿园老师，小朋友学字应该都挺快的。
“但是现在我还要破案，在我有事的情况下能不能不要找这些打扰我处理案件的事情。”刘秦风尽量放缓语气，“但这案子我也在破啊。”
“你知不知道，这案子破不了我就要从新找店面开侦探社。”刘秦风特地收了点拧车把手的力，为的是不让风打扰他听晨私家的辩驳。但是真的慢下来了他又不想让晨私家说话了：“你有没有想过鸥贤惠还有甄古董呢？”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这像是情绪的宣泄：“你和鸥贤惠打招呼对得起甄古董吗？”没有逻辑的颠三倒四，搞得晨私家都摸不着头脑的问他什么。
“你和甄古董讲话的时候就没觉得对不起他吗？”刘秦风的情绪越起越高：“到时候我要是受到他们的委托，要我帮忙抓他们感情里的第三者，你说我是抓你还是抓你？”
“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他丢下这句不明所以的话就不再开口，晨私家弱弱道：“我饿了。”
“没事，反正你可以"鸥贤惠，你这么早来买菜啊。＂”刘秦风学着晨私家的语气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
“我想吃豆沙包。”晨私家和没听见似的继续说。
刘秦风没开多远挤出一句真难伺候，脑袋左右摆见没车来立马拐到对面去。
一上午的调查案子似是找出了些眉头，顺着线索他们查到了撒画的画室，他们来的很不凑巧，那人正满面愁容的在桌上翻找些什么，桌上的画笔调色盘被摆的像是一个没整理过的杂货屋。
晨私家走在刘秦风身后，没几步觉得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了他一抬头就和看了救星一样走过来：“你们来的正好，我有支非常重要的画笔丢了你们帮我找找。”
晨私家抬脚就见一支画笔在他脚下，捡起递上前问：“是这支吗？”
撒画眼睛瞬间湿润了，“就是他！”猛的抓过画笔又是摸又是擦的，抚摸画笔笔头的毛刷像是在整理情人的发丝。
对他们更是流露出一种感激不尽的神态：“我还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你说。”刘秦风答。
“帮我找一下我的老婆。”晨私家本以为又能接到什么案子，听到这话又瞬间明白了，这家伙又要说他在梦中见到的女人，他抓了下刘秦风胳膊的布料叫他和他一起离开。
那人动作却比他快，已经拿出纸笔打算记录了，“你描述一下大概长相。”
得了，晨私家戳了戳他的隔壁问他要车钥匙，刘秦风破案的时候对其他的反应能力就会弱很多，晨私家要什么自然就给什么，拿到电瓶车钥匙晨私家便头也不回的转身。
刘秦风刚写下一个字，大脑才处理完晨私家刚说的话，和撒画道了声抱歉，就急匆匆的去追晨私家：“你又骑我电瓶车！”
午饭时间到了晨私家不知道跑哪去了，只留刘秦风一个人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长条左躺躺右躺躺等不来人，只能撑起饥饿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去角落找泡面吃。
拿了两桶出来刚撕开塑料壳包裹，晨私家就拎着饭进来了，见他手上的泡面开口：“溃疡了还吃泡面，你这人真会享受。”
慢慢悠悠的将盒饭放到桌上，“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刘秦风丢下泡面将塑料袋里的盒饭一个个拿出来，晨私家打了三个菜，刘秦风将白米饭在晨私家的方向放了份。
“到时候转我二十啊。”这是在刘秦风吃下第一口米饭后晨私家说的。
入夜，案子查的已经有了进展，所有的线索都表明老太太有可能与她的小孙子合作完成珠宝走私，那老太太的死是谋杀的可能性就变得高了起来，无非是出现矛盾想要灭口而制造出的“意外”。不过小孙子真的会对百般疼爱自己的奶奶痛下杀手吗？晨私家对此存疑也将这种可能性放到最低。
晨私家正整理案件呢，刘秦风就捂着脸颊走过来，递给他一瓶西瓜霜。
叫他帮忙上药来了，晨私家放下手中的水笔，坐到沙发上：“二十。”
刘秦风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给他转了过去，晨私家看了一眼点击收款，屏幕上跳出六十的字样：“小费啊？”
刘秦风否认将西瓜霜递给晨私家，“三次的。”
“那你再得给我二十，第一次新人优惠。”在他面前耍无赖，刘秦风又拿起手机给他转了过去。晨私家先是看了眼屏幕点击收款入账一百九：“刘老板大气啊。”
“你不是左藏龙右卧虎吗，不是还缺个你吗，给你补上。”
晨私家将转账的数字一合起来，有些不乐意：“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刘秦风蹲在他双腿前，扶住晨私家的膝盖：“哪有。”
晨私家拧开西瓜霜的盖子，朝刘秦风一抬下巴那人就仰头张开嘴，夜里看不清，晨私家单手掐住刘秦风两侧脸颊，左看看右看看才看见。
拿出西瓜霜细细的为他上药，动作慢慢的怕他疼了似的。
刘秦风张着嘴放任晨私家为自己上药，这会也不知道该看哪，便盯着晨私家的脸看，其实晨私家要是不乱打扮自己还是挺好看的，不去扎那丑了吧唧但他觉得是潮流的头巾，还有那颗可以随意移动的金牙贴，也不知道是为了好玩还是为了好看贴的。
卷卷的头发，像是会在路灯下弹吉他唱情歌的人。
晨私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看了眼钟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谁，他和刘秦风整理案子整理的太晚了，刘秦风懒得几步路也不愿走就在他这留宿一晚。
晨私家坐直身体，身上的衣服就滑了下来，晨私家拿在手里就认出衣服的主人，刘秦风的风衣什么时候盖到他身上来了。他疑惑的去看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人。
想起那阵敲门声，晨私家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却不见人，刚觉得奇怪想关门，就注意到地上的信封。
不会吧，按照推理小说的套路，他们快查到真相了，这不会就是凶手的威胁信吧？晨私家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走近一脚踢飞了那封信关上门。
眼不见心不烦。
像是无事发生般，将风衣盖到刘秦风的身上，自己找了条小毛毯继续窝在沙发上闭眼睡觉了。
日子该过过，他们基本上已经锁定了凶手就是老太太的小孙子，现在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他揪出来就行了。
晨私家正琢磨着，琢磨着，琢磨着就觉得不对劲，在拐弯时他刻意放慢脚步，果不其然在地面上看见了跟踪他的影子，晨私家先是淡定的摸出手机给刘秦风发了条信息后就讲将手机放进了裤子口袋。
没走几步在那人放松紧惕后立马加快脚步，拐进小巷，中华街他太熟了，比起大路，这种岔路口最多的小路才更适合他逃跑。
没几步拐进死胡同，他是故意把他带进来的，在无限接近危险时他都能找到最安全的逃脱方法。
“跟踪我？你真的很逊欸。”晨私家转头叫了声，立马跳上墙，本以为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就在他伸腿要翻墙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
好吧，他可能玩脱了。
“啊！”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那人就将他从墙上甩了下来，晨私家后背找地，突然的力他连点准备都没用，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睁不开眼睛。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晨私家的手胡乱在地上摸了几下，知道摸到一个尖锐又不规则的小石头，咧开嘴听准时机睁开眼睛，手里的石头也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
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的被石头砸了一道，趁他弯腰捂脸的机会，晨私家立马跳起爬上围墙，
“就等你来了。”一张脸忽然从围墙的另一边出现，晨私家吓了一跳，他离晨私家的距离不过一根手指，如果运气差点，说不定他翻墙都能和他来个面对面。
弯腰捂脸的男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晨私家倒在地上，咳嗦几声，这会真的撑不住了，撞到了后脑眼前一片模糊，眼睛沉的像是举了一个不适配的哑铃。
再次感受到光明，晨私家已经被麻绳绑在椅子上了，环顾四周，木箱子上落了厚厚一层灰，挤在角落的编织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编织袋的眼色望着旧旧的，空气中也有股消散不下的霉味，很显然他被关在了废弃仓库里。
身边就两个人，他都见过，一个抓他的，一个把他从围墙上吓下来的，都是走私案的犯人，晨私家听着他阐述自己是如何走向这步路的又听他的迫不得已。
“奶奶死了，她不喜欢我做这些，所以她自杀了，可为什么你们会怀疑我！”
“你先冷静一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既然你们都么觉得，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不如一起死吧。”他快冲几步，伸手掐住了晨私家的脖颈。凶恶的目光像是要将眼睛从眼眶里瞪出来，晨私家想挣扎都没办法，他的手被绑住，只有脚能无力的踢几下地面。
没几下他连踢地面的力都没有了，眼睛又是沉沉的，血液被强制停在脖颈处，他整张脸涨红无比缺氧又几近死亡。
“哔——”仓库外传来电瓶车的喇叭声实在是不应景，那人转头松开手叫人去看怎么回事，电瓶车的喇叭声不停歇的响着声音大的吵人。
见他们视线被吸引过去，晨私家借机扭动身体，让麻绳松动。
门是从外面被推开的，掀起一阵呛人的尘土，刘秦风拿着棒球棍进来：“都等你们那么久了，还不知道开门？”见仓库里就两人，他便冲了上前，那人也不是善茬，抹了下鼻子气势汹汹的接招。
还以为刘秦风要抡棍子，没想到他从口袋里摸出把面粉扔在那人脸上，趁他看不清的时候一棍子敲在人脑袋上，另一个也是如此。
这场拯救行动，进行的顺利的太顺利了。
不过走私案，也不可能搞出几百个人分那点小肉。
刘秦风为晨私家松了绑，捡起麻绳，又蹲在晨私家眼前让他到他背上来，晨私家被摔在地上几次这会还真没什么力气，乖顺的让刘秦风背着他出了仓库。
那人将他放下来先是关好了仓库门又用麻绳捆住把手，他来的路上已经叫了人，况且那两人已经被他打晕了，只要关上门等他叫的人来开就行了。坐上电瓶车，晨私家坐在后座。
见刘秦风不说话便主动开口：“你来的还挺快的吗。”
刘秦风不咸不淡的答：“我花了一千八百秒才来还叫快啊？”
“你是按秒收费的啊？”
“我是很担心你啊。”他似乎还轻声骂了句什么，不过晨私家没听清，他问：“那你在收到我的短信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刘秦风连思索的步骤都剩去了：“当然是在想，我要是少了个竞争对手，那我就只知道我太厉害了，每个案子都能破，没有一点破案后的成就感。”
“你还真是个混蛋啊。”
刘秦风骑着他那辆电瓶车在看不清的夜里行驶着，忽得他开口打断夜的宁静，“那个，你要不然抱着我吧……”刘秦风讲的像是在讲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般，晨私家吓的往后缩了点：“干嘛？”他并不排斥和刘秦风有什么肢体接触，但是他忽然这么说，而且以前从来都没有这种情况过，晨私家不免紧张防备。
“你最好抱着我。”刘秦风下了最后通牒，就在晨私家考虑之际便是一阵颠簸让他不得不贴住刘秦风的后背抱着他的腰。
再不抱就要被颠下去了。
晨私家不满的放声吐槽：“你开的什么路啊！”
“我哪看得清啊，来的时候都没感觉。”
“那你怎么不开车灯！”
“我车都要没电了啊，开车灯还怎么回去，你要是下车还有三格电。”
“那你骑慢点。”
“知道了。”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用闷热的夏天来形容并不准确，更像是闷热夏天中某个凉爽的夜晚，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在深蓝色的，暗的看不清的天上，这样才显得贴切。
看似微弱的光，但其实在互相需要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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