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的白皮柚

【昀晨】侦探社日常记录本

新一期好吃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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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呕吐声阵阵,张公子用漱口杯装了半杯生水,等晨序员站直身体了便递到他的手边又马不停蹄的为他打湿毛巾。

都怪他的一时兴起,带他去这次带有风险的见面,不过就是和之前因矛盾结束合作的公司老总见一面而已。他知道这人没安好心,没想到是想要他的命,为了方便溜走刻意开的摩托,当时时间紧迫他们连戴头盔的时间都没有。

张公子坐在后面,晨序员几乎是在他跳到后座的瞬间就拧了车把手,连准备时间都没有的,在一片混乱里划出一道横线。

摩托行驶飞速,风早就不只是推人的感觉了,而是巨大的浪打在身上,狂风涌进鼻腔进入喉咙。他像是怕你饿着了,争先恐后的钻入食道,没多少会就觉得胃被风塞得满满当当。

张公子坐在后座还好,倒是苦了晨序员开半路速度就降下来,脑袋被吹的晕晕的,张公子让他停下来,那人踉跄着下车,步子虚浮像是喝了不少的模样,蹲在地上捂着眼睛缓了好一会。

张公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又去轻轻捏他的后颈,晨序员没说话,只是轻幅度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后面的路都是张公子开的,给他递头盔,晨序员戴了会就取下来了。

闷的太难受了,戴着就觉得头疼。张公子便把车开的慢慢的,如同自行车的漫游,晨序员就蔫蔫的趴在他背上。

回到侦探社也是副没有生气的样子,没多久便走到洗手间吐了一番,“好点了吗?”面对张公子的询问,晨序员点头,湿红的眼眶没给张公子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将所有的不适都埋进毛巾里,何喝喝倚在门框上问张公子接下来的打算。

张公子淡漠道:“他们有本事做这件事,我也有本事在生意上压的他们起不来。”

“要不然我黑到他们系统里去吧。”将脸藏进毛巾的晨序员忽然出声,露出双带着水汽的眼睛,一句玩笑到让气氛轻松了很多,张公子见他神气也恢复过来了心也放下来了。

张公子平时还是忙碌的,昀上集团的事宜他需要处理,侦探社若是有案子他也要参与,两边找不到闲。

自从合作事件结束后,他也没怎么来侦探社了,听何社长说是在处理集团的事情,晨序员对着三大块电脑屏幕,手也不知道该落在键盘的哪出。最近侦探社没什么案子,每天过着吃吃喝喝的安逸日子,时间久了人都懒下来了,或许他应该找点动漫看看消磨消磨时间。

手附在鼠标上点击的声音与敲门声一同响起,何喝喝叫到:“晨,吃饭了。”

“来了。”晨序员回应着起身,懒散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蜷缩在一起了般,他支起双手伸着懒腰从中控室出来。正好遇上慢慢悠悠往餐厅走的大百科,“又偷偷看动画片了吧。”那人见了他就张嘴打趣。

“我看啥动画片了。”晨序员反驳,等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跟他一路,大百科顺势挽起他的手腕:“一会我们一起看,我们看那个动画片。”许是没想好看什么,一个名字被他讲的云里雾里的。

支支吾吾走到餐厅都没说出名来,注意到餐桌上的一道菜更是受不了直呼诶呦:“今天怎么吃猪血啊,我受不了。”

“你可别晕了。”见他拿自己晕血的事开涮,晨序员迅速接话,何喝喝笑了声,拒绝他们在饭前的插科打诨:“快坐下吧,大老师!”将手中的筷子一一分发。

几人偶尔聊几句,最近夕晖市太平,他们也算得来了个小假期,许是人工作久了都会在身上扎个性子,一下子闲下来就知道该做什么。

身上扎的性子就会刺挠刺挠的要工作,但一正儿八经工作起来,还真没那么想了。

“晨你给我夹点血。”大百科对着晨序员举着自己的碗递过去,晨序员放下筷子调侃:“你不是晕血吗?”

大百科立马放下碗:“啊,晕了晕了。”挽着晨序员的手臂,真跟晕倒似的头自然的靠在晨序员的肩膀。晨序员顺势拿起他的碗和筷子为大百科夹菜,而何喝喝旁边的位置也有了人来填满,晨序员下意识的望了眼。

这几日忙的见不着人影的人正坐在那与他对视,倦容尽显眼睛里都看不出什么生气,望着他眼睛似是耷拉着的,眼眶里的血丝就像生出的藤蔓一点点在他眼眶周围生长。等大百科主动拿过自己的碗晨序员才回过神。

“还没吃吧,我去拿碗。”何喝喝先开口,张公子许是困了或者累的闭眼点头就像是在睡觉样,何喝喝起身走过张公子的身后,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

“事情处理完了?”鸥千面关心道,张公子又是点头,反手指了下门口:“我买了水果在车上,一会谁有时间去拿一下吧。”

“那不得你去。”晨序员转眼就望着大百科,那人抬筷子的手都停了:“什么我去,我去你的吧。”

见他拒绝晨序员控诉道:“之前果盘里一把香蕉,放了一天就没了,不知道谁吃掉的。”

一旁还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蓉哥特都压抑不住嘴角,侦探社就晨序员和大百科两人爱闹腾。譬如用最高配置的电脑来看动画片,档案室大多数空档案袋里都装了他们解闷用的拼图,鸥千面的换装室里他们曾打扮披着绿色的厚长隐形衣趴在门口的草地上办成草丛来吓人。

在吓到蓉哥特以后被何社长狠狠训了顿后才结束这种无聊的把戏,他们改吓何喝喝了。

不过两人都很有分寸的没去招惹张公子,毕竟老板的身份在这,怕吓了扣工资。

何喝喝将饭放到张公子面前落座,他问起昀上集团的事,张公子道:“解决了,集团已经找人看着了,接下来的日子呢,我都可以把重心放在侦探社上了。”

“那正好,最近侦探社没什么案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我打算在我的私人游艇上办个派对让大家放松一下,怎么样?”

对于张公子的决定大家都是认同的,有的玩又有工资拿实在美哉。

晨序员发现张公子好像挺喜欢吃猪血的,从上桌开始就似是逮着了猎物的猎手,对着那盘猪血大快朵颐,基本上都进了他的肚子。

因为大百科揽下了搬水果的任务,动画片是看不成了,午饭结束晨序员又窝回中控室,不如看会监控看看大百科有没有认真完成工作。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电脑屏幕的画面就变成了大厅的监控画面,只见张公子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小盒子。细想从他出现到现在晨序员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像蓉哥特生性高冷开会时连玩笑都不开的人自然不会说,鸥千面和何喝喝两人多少都问了关心的话,大百科更不用说了身边只要有个人就能说的上话。

就剩下他矜持样的没开口,想起他疲累到撑不起表情的样子,晨序员的手指无意识的在鼠标滚球上来回滑动,眼神呆滞。

敲门声紧随,将他从那一瞬的呆滞里拉出来,“来了。”晨序员还没起身那人就先一步开了门,张公子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将手里的小盒子放在晨序员的桌上。

“老板。”他们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就是不知怎么的,只是几天不见面这会的气氛居然的异常的尴尬,一个低头看地板一个垂眸去看对面人的鞋子。

两人一时间没什么话讲,可一对上眼又觉得其实也不需要讲什么,每个人的工作区域都摆了便于休息的双人沙发,程序员的也不例外,张公子放下盒子就缩到那里休息去了。

晨序员退了监控,静声去拆开那纸质的小盒子,是一盒子泡芙。晨序员转头望了眼已经闭眼小憩的人,若无其事的吃了一个,入口即化的奶油带着甜丝丝的香气,绵密的口感灌满整个口腔,晨序员眯着眼睛轻轻晃动身体,将另一半放进嘴里。

私人游艇的派对时间定在晚上,晨序员仍穿着他那身亮眼的绿色夹克,张公子足足邀请了一百个人来派对,乐手舞者,热场子的人是一个没少请。

才开始没多久光香槟都不知道开了多少了,闹哄哄的场子大百科在里面更是如鱼得水,张公子拿着酒杯与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敬了酒后就走到甲板上。

热闹的船室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夹板处就像是被隔离了一般,昏暗的灯光还是室内光的施舍,这里安静的只有海浪的声音。

张公子双手搭在栏杆上望着深不见底的海水,现在没了阳光的照射海水像是一个没有虹吸的黑洞,又像是他们所处的暗流汹涌的夕晖市。

他会一直追寻真相,直至他死亡的那一刻。

张公子喝了口酒,辛辣的酒液如同海浪涌进他的口中,“还没放下吗?”何喝喝站在他身侧,他从未和任何人讲过自己的身世,在遇到何喝喝以前那是一道会隐隐作痛的疤痕,现在张公子望着漆黑海面,星星似是会画画,他看到一汪春水的眼眸。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凸起的伤疤不会消散,那是一个记忆疙瘩,但不代表他会一直很痛,张公子不会忘记他们,但张公子也不会一直被困在他们那。

家族里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就在寻找自己的精神追求,他们追逐更深层次直达灵魂的追求,为此愿意付出自己的一生。

张公子并不是放下了,而是释怀了,父母离世的打击,他将一切都化成寻找真相的利器,他会继续追寻真相,这是他的需要付出一生的事情。

他会握着代表正义的剑,斩杀所有不该存在的罪恶,这才是他猫猫侠该做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晨序员如猫似的窜出来,靠在张公子另一侧的栏杆上,见两人的目光投来,摇了摇手里的杯子:“这个好喝。”

“是吗。”

何喝喝与他们又聊了几句便回船室玩去了,甲板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又回到了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氛围,晨序员双手抓着杯子。

他们共同吹着夜里带着寒意的海风,晨序员似是不倒翁样的一摇一晃的走的螃蟹步朝张公子迈了一步。手指带来丝丝酸痛的感觉,之前帮蓉哥特搬冻干箱子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一下,小指头到现在还发酸,晨序员不适的动了动。

“风吹的好舒服啊。”他没有挑破张公子不算好的心情,而是用相对柔软的方式开口,虽然他不知道张公子在想什么,或者在苦恼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只想让张公子开心。

张公子转头瞧了他一眼,继续喝着手里的酒,其实他和晨序员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不过晨序员比他还要痛苦些,幼年时亲人的离世再到成年时父亲的离开。或许每次过生日时,他都是伤痛的。

“今天月亮挺好看的。”张公子低头去看海面上那容易被撞碎的月,“是啊。”晨序员抬头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圆圆的小点,心不在焉。

在对望时两人都递上酒杯碰了一下。

晨序员看着手上被固定夹板的小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张公子的副驾驶座,这人昨晚好像就注意到他手指的不适,早上就带他来医院检查了。

晨序员自己都不觉得问题,他却执拗的不行,他只得乖乖听话来看了下,症断结果嘛,没有明显移位但是需要夹板固定戴一个月左右就能取下来。

还好他的食指和中指没出问题,不然鼠标都不方便拿。

他不得不夸赞他们老板的侦查能力,已经仔细到这种小细节都能收入眼底。

晨序员将那夹板左看右看,莫名其妙的轻笑了声。

之前私人游艇上被晨序员随口夸了句好喝的饮料,这会已经塞了半个冰箱,大百科和晨序员窝在一块看动画片,总能听到那人倚病卖病的话来。

懒得拿饮料就哼唧着说自己手好痛,痛的好像要死掉了。大百科是一边叨叨他一边把开好盖的饮料递过去。

晨序员接过饮料有些意外:“对我这么好?”转头就看见一脸和善微笑的张公子,“老,老板。”他是不知道该先暂停动画片还是先将开盖的饮料放下,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做什么。

并且张公子什么都没说,扔下盒泡芙就走了,晨序员双手抓着饮料瓶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就耷拉下来了,见大百科幸灾乐祸的走进来,晨序员悲愤的喝了口饮料。

何喝喝觉得奇怪,晨序员最近好像格外关注侦探社有没有裁员的打算。

清澈的天空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染的黑压压的,晨序员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他站在一个不怎么躲雨的屋檐。刚去医院拆完夹板,又去数码店拿了前段时间定的键盘,还没走几步路雨就像有人从窗台上泼水似的下。

好在他跑得快,键盘也有层包装盒,不至于淋湿。

他本打算打车,可翻到大百科发的朋友圈又觉得不能让这人太闲了,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自己。

雨仍不知疲倦的下,像是要将这一年的雨都下完似的。地面都被及其一层雨雾,原本干燥的地面都变成了小小的水洼,暗色的天空让空气都变得好沉。

一双亮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观察雨滴的视野,晨序员抬头就看见张公子要接键盘的手,“我来就好了。”

“你受伤了。”张公子没听他的拒绝,直接提走了他手上的键盘,两人挤在一个不怎么大的黑伞下朝张公子的车走去。

距离不远不近,他不清楚为什么来的会是张公子,湿湿的空气也没给他这种机会,他像是被困在了张公子的伞下,潮湿的雨水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那薄薄的水汽捂的他出汗,为了不淋到雨他只能更加靠近张公子,地下的热气跑到地面,蒸的晨序员浑身发烫。

晨序员看见马路对面张公子的车更是迫不及待的要走过去,他快忍受不住这种湿粘的氛围,然后张公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

“有车。”

键盘盒撞在他的腿上带来轻微的疼痛感才让晨序员清醒些,坐上车晨序员问起这事来,张公子不咸不淡道:“管理员工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晨序员凝视着他发红的耳朵,觉得这话并不可信。

回到侦探社何喝喝刚好要出门,见张公子回来立马汇报到:“市内高级小区有命案,蓉和鸥已经去拉尸体了。”

张公子点头,何喝喝见晨序员回来了安排道:“我和张先去现场了解情况,发给你,到时候你和大查一下小区近三天的监控,还有死者具体的人际关系。”

晨序员比了个OK的手势,自信满满:“交给我。”

侦探社也算破获奇案无数了,一天下来线索就收集了不少,不过目前只确定了嫌疑人的范围,还无法锁定凶手,凶手作案的时间相当充裕,任何人都有可能对死者下手。

晨序员将拍到的现场图拿起向众人展示:“有没有可能是借刀杀人,除去双凶的另一种可能。”

“那死者的丈夫的嫌疑我个人觉得就没那么大了,真的会有人在杀完人以后还和尸体在一张床上躺一晚上吗?”大百科不可置信的质问。

“有这种可能。”何喝喝对案件皱眉,还是在本子上记录下这种可能,而旁边的蓉哥特也认真的做着会议记录。

“那从晨的角度出发,整个案件最边缘的人反而有可能是那个主谋了。”鸥千面将一个人的照片举起。

张公子起身,将黑板拖过来,向晨序员点头,拿起桌上的油性笔在黑板上将晨序员说的线索一并整理出来:“晨的意思就是说,比如下药的是B,但是他去引导A对死者的仇恨去杀掉这个人,他为A提供了杀人条件,将蓄意谋杀变成A个人的激情杀人。”

“那我觉得丈夫的可能性其实就没那么高了,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他没必要画蛇添足再讲自己是和死者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晨序员又拿起一张照片,张公子走过去,扶住他的手腕将里面的信息阅读了一遍,眉头紧锁。

“我查了在三个月前丈夫检查出了有人格分裂,也就是说可能丈夫做了这件事,但是他忘记了,他的印象里可能就没有这件事情。”

众人皆是进入思考,讨论到将近十一点,才结束,张公子将线索收起:“接下来就麻烦各位侦探辛苦一下了,明天我和何会再去一次现场,蓉你到时候再将尸体做一个完整的尸检,注意死者有没有可能因为药物原因而睡着了或者晕倒这一类。”

“鸥和嫌疑人接触时务必小心,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大和晨今晚就麻烦你们多辛苦一会,在重新看一下监控确认出一份完整的死者生前轨迹。”

几人从会议室离开,大百科和晨序员就投入了确认监控的事业中,现在时间也晚了这又是郊区不方便打车,张公子便开车将其他侦探社成员一一送回家。

“你开那么久的车去买牛肉粉!”晨序员打开牛肉粉的打包盒,“你不是喜欢吃吗。”张公子给大百科递去一份,晨序员没回话笑了几声给张公子拉了张椅子。

上次吃都是好几个月前了,那时候侦探社没事,他和张公子闲来无事一起去吃了顿夜宵,他原本以为按照张公子的性格会带他去吃什么西餐,牛排意面这类相对正式的,没想到无所事事的开了半天车,最后停在一家牛肉粉店的门口。

晨序员还拿这事打趣,张公子便笑他:“现在带你去吃西餐,应该给你吃什么汉堡薯条蛋挞吧。”

三个人一人吃着一碗牛肉粉挤在电脑前看着上面的画面,期间大百科撑不住接着扔垃圾的功夫歇了会,一晚上三个人轮着看了半天。张公子打了个哈欠,转头晨序员窝在双人沙发上睡觉,沙发本来就是供人休息的也没买多大,一个成年人躺在上面也舒展不开腿脚,晨序员只能缩手缩脚的睡觉,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

大百科本身就住在侦探社,张公子便去自己办公室拿了个毯子给晨序员盖上。

案子结束后张公子便叫装修师傅将别墅的二楼改成了员工宿舍,若是想住在侦探社,他已经分配好房间了,大家只要拎包入住就行,不强求不想住也可以。

夜晚的大街上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了,零零散散的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上,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故意在人少的河边散步。有关于婚姻的案子他们似乎有不少话要交流,就像那天在夹板上一样,张公子双手搭在石桥围栏上,晨序员望着不见尽头的江水。

“那么大了怎么不想着谈恋爱?”他不该管侦探社成员的私事,但是对晨序员他是永远保持好奇态度的。

“如果遇到了合适的,肯定会的。”晨序员含糊其辞的说。

“那那个时候你还会留在侦探社吗?”他不可能在侦探社待一辈子,他的心就和底下的江水一样不停的晃动。被路灯染上点点波光的江水,看起来像是落了一池子星星。

他对晨序员是有期待的,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期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真挚的感情开启的都是那么的稀里糊涂,对视仅一眼清晰的思路就被扰的乱七八糟,要说出口的分析都变成一团乱麻难以脱出。

他那时还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会让他感受这世间最难得又最容易痛苦的相思爱。他会让他从一个理性的人变得敏感,会去分析会去期待,在某一刻会为他而活。

他变得不像自己又不情愿挣脱。

“你就不想着那个人和我是一路人吗?”晨序员装作生气模样像是在指责他一样。张公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天空忽然放起了烟花,打断他们只见带有试探的对话,这个有些暗的角落因烟花短暂的明亮了一会,眼前忽明忽暗的面容多么特别。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让人变得奇怪,让他只为一个人转圈,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在这一刻实施,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在这个烟花装满天空的时候,在他满身欣喜的这一刻。

他想要开口说,亲爱的你可知我有多爱你,我变得不像我自己,只为了迎合你。

“晨序员。”

晨序员应声转头:“怎么了?”

那双眼睛亮的似乎都能倒映出绚烂的烟花,张公子看着这个让他心心心念念的人呐,又觉得算了,那么草率的表白才不是他的作风,还是下次吧,把这个不解风情满脑子都是程序代码的家伙吓跑了怎么办,以后找一个正式的场合。

“没什么。”

回到侦探社,两人走上二楼,张公子搭上门把手,晨序员忽然叫住他:“张公子。”没有用以往的称呼叫他老板。

张公子转头望他,他说:“晚安。”

“晚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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